桃花花

资深攻妈

[黄喻]花花世界 16

今天中奖了!开心!

两个小时不到写了两千多字,手速从未这么快过!发个大糖~

我还是不死心的问一下,如果出本,有人要么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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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星繁多,在帝都的夜晚是决计看不见这么多颗星星的,璨如碎钻。他们俩从头湿到脚,远方的航标灯发着稳定温暖的光,白沙平坦地延伸到海水里,夜晚的沙滩一丝灯光也没有,远处的灯火就显得那么孤单而冷寂。喻文州喘过一口气,大怒:“你他妈装什么逼!”

他很少爆粗,偶尔爆一次有点语无伦次,黄少天抹一把脸上的水,忽然大笑,拉着他死也不松手,在夜色里也看得见脸上的阴郁一扫而空:“你还不是跳了,文州你听我说——你现在总愿意听我说话了吧。”

喻文州被他拉着,手心是热的,其他部位都是凉的,刚才分割开的两个自我瞬间合为一体,只能叹气:“好。”

黄少天拉着他往公路上走:“你的酒店在哪儿?”

“那边……”他随意一指,大概的什么方位。

“太远了太远了,去我那儿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直都是他在带着走,不讲道理,不给喘气的余地。

不过也好,这样就好。

从海滩上去,穿过一片林子就到了马路上,马路对面是一排排的五星级酒店,大门如城堡一般敞开,门前用雪白的汉白玉大象站岗。

亚龙湾边都是这样的酒店,面朝大海,背后还有巨大的花园游泳池。大门后面缠绕着绿色的藤蔓,这里的藤蔓也是四季常青的,将略有些年头的门廊缠个严实,密不透风。

“跟你想的差不多,我确实是那样的。”等电梯的时候黄少天犹疑地开口。电梯间极宽敞,修饰漂亮,亮闪闪镜面照出他俩湿漉漉的狼狈模样。喻文州看着镜子笑:“哪样?”

“爱玩儿。有许多的……”黄少天找了找措辞,“朋友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喻文州说。

电梯滴地一响,光亮的门向两边打开,里面跑出两个姑娘,穿着泳衣,裹着彩色的纱巾,惊讶着看了看他俩,笑着往后面的游泳池去了。黄少天看着那两个姑娘走远,笑一笑:“你说,弯的直的,怎么判断。”

“有人说,大部分人其实都是潜在的双。端看有怎样的经历,遇到了谁。”喻文州说。他也在看着消失在大堂背后的彩色纱巾,游泳池边亮着洁白的灯光,远处的山形体俨然,线条优美,山顶有一抹星光。电梯又关上了门,被黄少天按开。他的房间定在十五楼,宽敞明亮的大套间,正对着海湾,朝着东南方的海景房。他说:“那我就是了。”

喻文州走过去拉开巨大的落地窗帘,俯视整个亚龙湾的白沙滩。远处有人放孔明灯,星火腾空,慢慢地向上,最后好像和星子融为一体。黄少天接着说,他进了屋就放开了说,倒豆子一样:

“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,你说我不会谈恋爱,我也承认。”

“我没谈过正经的恋爱,一直以来,我身边从不缺人。她们也不需要我认真,玩过了就算了。哦,真的有想要嫁到我家的,可是我没兴趣。”

“兴趣这种东西我也说不清楚,我那天看见你的时候就觉得很有意思。”

“可是要怎么正儿八经的谈场恋爱,我不知道。”

喻文州被他说得烦。黄少天的T恤忘在海边,光着上半身躺在巨大的双人床上,胳膊垫在脑袋下面,看着窗外碎碎念。

喻文州突然觉得身上的衣服湿得难受,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,轻声说:嘘——

黄少天从善如流噤声,目光跟着他从落地窗边走到床沿,喻文州俯身在他脸上方,说:“你是在说,自己是个花花公子风流胚,和我也一直都不怎么认真。”

黄少天的眼睛被他盯着,情不自禁地眯起一点儿,出乎意料地没说话。喻文州又说:“那现在呢,你来找我,你是我的了吗。”

黄少天危险地拧起了眉头:“你算计我。你让我说这些话,是要调教我。”

我是教你怎么“正儿八经地谈恋爱”。喻文州想说这句话,脖子被他勾住了,拉下来堵住了嘴和舌头。

 

“其实我带了个片子给你看。”

“……新出的AV?”

“你怎么这么三俗,我之前没看出喻文州是这么庸俗的人啊。”

“那你拿来看嘛……”最后就带了点南方话的尾音。

黄少天套上件夏威夷花裤衩,从床上跳下去,在包里翻起来。

喻文州这时候才发现,他带来的行李少得可怜,一个登山包就装得下,黄少天从包的侧面翻出一张DVD盘,光秃秃的用个透明塑料盒装着,什么字儿也没有。他没穿鞋,又蹦回床边坐下,给喻文州看:“吴羽策去戛纳参展的新片,我从他那复制来的。独一份儿。”

喻文州看着他笑:“情色片?”

“他不是专工这个吗。”黄少天龇牙咧嘴摇摇头,“文化人情色起来那叫艺术。”

他靠到床头去给总台打电话,时值清晨,值班的姑娘似睡似醒,普通话倒算标准,可是对京腔不怎么精通,说了两遍才明白。他们又等了二十分钟,终于等到一台老式的DVD放映机。

可那放映机太老了,十年前的款。想必游客少有需求,应是许久没有用过,机身老化,读盘如机械上锈一般困难。那张独一份儿的盘在机器里轰隆隆半晌,屏幕上并没有出现一点反应。

“不然就算了。”喻文州没辙。

“别啊,等我弄一下。”

黄少天锲而不舍,在地毯上盘腿而坐,抱着那台放映机开始鼓捣。喻文州下床去开窗,屋里还有一丝气味散不去,温暖的海风从缝隙挤进来,他靠在落地窗边,看到黄少天的camel放在茶几上。

南方的海,日出总在那段时候。他看见海的那一边天色渐渐发白,晨曦逐渐染上夜空。落地窗将海湾尽收眼底,清晨已有去海滩上捡贝壳的游人,遥远的天尽头鱼肚白慢慢染红,一丝丝晕出宏大的娇媚颜色。黄少天背对着他修那台古老的放映机,夜里湿透了的头发在这潮湿的城市难以彻底晾干,凌乱地支着,穿着条海滩边随处可买的大短裤,背后的脊梁骨勾出一条漂亮的弧。

天涯海角跳出一抹鲜艳的朝阳,喻文州却看着他,充满了人间烟火气息的样子,胜过那些会所片场赌局里衣冠楚楚的所有模样。

他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。

黄少天不知道他的心有所感,只是挺开心地拍了拍他的手:“修好了,搞定。”

 

放映机缓缓地读盘,屏幕上闪烁出一片斑斓颜色。

吴羽策拍了两个女人的百合片。演员是从未见过的新人,演技端的了得,长发素衣露出雪白脚踝。

情色片的节奏缓慢,女性美丽的身体慢慢地露出来。在纱幕底下,温泉水里,甚至花田中。

喻文州靠在床头,看那些半性感半撩拨的画面,说:“少天……”

天色已经大亮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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